2005年10月15日,俄羅斯警方在莫斯科的比茨維斯基公園發現一具屍體,他是一名年邁的男子,頭部遭到重擊後死亡。1個月後,2005年11月,警方又發現了一名63歲男子的屍體,接著陸續出現一具又一具的屍體。俄羅斯人開始感到恐慌不安,尤其是住在比茨維斯基公園附近的居民。這名殺手襲擊的對象主要是年齡在50歲至70歲的老年人和流浪漢,他先從背後接近被害者,然後用一根鐵棒猛擊其頭部。這名連續殺人魔只殺人,從不拿走死者的錢或者證件。
警方還認為,這名殺手常常會邀請被害人與他一起喝酒,然後趁對方轉過身子不注意的時候,從背後發動襲擊。由於當時警方不知道這名殺手是男是女,又因這些兇殺案大都發生在莫斯科的比茨維斯基公園,因此就稱這名殺人瘋子叫「比茨維斯基瘋子」。 2006年6月,案情急轉直下,俄羅斯警方憑著一張火車票與一張字條抓到兇手。那個瘋子,就是後來被稱為「棋盤殺手」的亞歷山大•皮丘什金(Alexander Pichushkin)。
「我就是法官、檢控官和劊子手……我是神!」2007年10月29日,被裁定殺害48人罪名成立的亞歷山大,在庭上作最後陳辭時,仍無絲毫悔意。事實上,這名連環殺手,似乎還嫌控罪不夠多,因為他一直堅稱自己殺了多達63人。由於俄羅斯沒有死刑,法官判處亞歷山大終身監禁,單獨囚禁在高度戒護的監獄內。
亞歷山大還在法庭狂妄的說﹕「我在庭上所講的每件事都是正確的。我奪走了最寶貴的東西—人命。我沒有拿走他們其餘的貴重物品,金錢、珠寶,我全不需要。我覺得自己差不多是神!我在囚室裏度過了500多天。」 「在這段時間,許多人在決定我的命運。警察、律師、專家和證人。但我獨自決定了63個人的命運,我是法官、陪審員、檢察官、行刑者。我決定誰要生,誰要死,我是神。」
「我沒有犯法,我凌駕法律之上。」亞歷山大冷酷地這樣說。他還冷血地表示,他不滿人們指其殺人手法殘忍,亞歷山大又說:「我沒有讓他們受到特別的痛苦和折磨,這是我的作風,我的特徵。」有精神科專家認為,在亞歷山大眼中,對他最大的懲罰,就是官方與媒體沒有承認他就是「俄羅斯史上頭號連環殺手」。俄羅斯最臭名昭著的連環殺手安德列•奇卡季洛,此人在1992年被控謀殺52人。
遭亞歷山大殺害的人 |
安德列殺人的手段極為殘忍,通常在殺人後將受害者肢解,有時甚至將屍體煮食,在1994年被被處決。法官宣讀判決後,問亞歷山大是否明白時,他說:「我不是聾子。」34歲的亞歷山大曾當過木匠學徒,被捕之前是莫斯科一家超市的搬運工。他的鄰居說,亞歷山大平時沉默寡言,除了酷愛下西洋棋,幾乎沒有什麼社交活動。2006年6月,亞歷山大因涉嫌謀殺被警方逮捕。隨著審訊,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連環殺人案浮出水面。
從1992年開始,一直到2006年亞歷山大在莫斯科被捕為止,長達14年的歲月中,警方調查他一共殺了52人,而他的殺人手法是將被人拉到水溝淹死或是拿鈍器重擊頭部致死。警方對外說明,亞歷山大通常選擇年邁孤獨的中老年人,先和受害者攀談,並邀請他們到公園一處叢林裏喝酒,將他們灌醉後,用榔頭或酒瓶猛擊受害者後腦部致死。由於很多老人缺少親友,所以警方很少接到報案。
光是2001年,亞歷山大就殺死了11人,其中6人死於同一個月。亞歷山大供稱,他每殺死一個人,就把一枚硬幣放在西洋棋的棋盤格子上,用來計算他的殺人人數,因此他被俄羅斯媒體冠上「棋盤殺手」的稱號。亞歷山大原先計畫是把64個格子全部填滿,不料在還剩一個空格時被警方逮捕,但警方至今只找到48具屍體。
在為數眾多的被害者當中,有三人成功逃脫,包括一名19歲少女,她在一個20呎深引水道被困1小時後自行爬出獲救。亞歷山大曾慨嘆最終無法填滿棋盤,他說若沒有被捕,他將會繼續殺人。控方律師也說﹕「他希望能殺幾多就幾多。」負責此案的首席檢察官尤里說:「我們指控他謀殺52人,他自己卻堅稱殺了63人。目前很多受害者的屍體或殘骸還沒有找到,甚至連失蹤人的相關記錄都沒有。」
媒體報導,亞歷山大出生於1974年4月9日,與很多罪犯一樣,他的童年非常不幸。他生來就沒有父親。媽媽先將兒子送到收容所,後來又讓他和祖母一起生活。祖母去世後給了他很大打擊。從此亞歷山大經常一個人帶著狗到比茨維斯基公園散步。這隻狗死後,亞歷山大把牠埋在公園裏,而狗的墓地周圍正是皮丘什金後來的殺人場所。犯罪心理學家米哈伊爾•維諾格拉多夫分析說,亞歷山大祖母的死可能激起了他心中復仇的欲望,因為他感覺自己被祖母「拋棄」了。
亞歷山大殺害的最後一人是他的女同事,36歲的瑪麗娜•摩斯卡約娃。她的屍體於2006年6月14日在公園中被人發現。幸運的是,一張火車票與一張紙條的即時出現,讓此連續殺人案有了破案的線索。第一張紙片是在死者屍體上衣口袋中搜到的地鐵列車票。員警通過車站的監控錄影,發現陪同受害人出站的正是亞歷山大。第二張則是摩斯卡約娃臨行前留給她兒子的字條。她在字條上說,自己要和亞歷山大到公園去散步,並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。
在確定殺人疑犯後,俄羅斯警方於2006年6月16日將亞歷山大逮捕歸案。被捕之後,檢方控告他48項謀殺及3項企圖謀殺罪。當被問及為何殺人時,亞歷山大說:「我的生活裏如果沒有殺人,就如同沒有食物一樣。我感覺我是這些人的父親,我為他們打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,我讓他們獲得新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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